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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8:29:44

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

编辑:北域丹城86 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8:29:44
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

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

小雅,张伟,薇薇是作者北域丹城86小说《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》里面的主人公,这部作品共计6273字,1章节,更新日期为2025-06-11 08:29:44.907011。目前在本网 【ituitui.com】上完结,构思新颖别致、设置悬念、前后照应,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。内容主要讲述: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..

作者:北域丹城86 总字数:6273

类型:现实情感,家庭

最好的闺蜜成了抢我男人的白眼狼_精选章节

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,她总说羡慕我的生活。

她频繁来我家蹭饭,我老公张伟也总是热情招待。

直到我病倒住院,小雅主动提出帮我照顾家里。

出院那天我提前回家,撞见小雅穿着我的睡衣从卧室出来。

张伟拉着我的手说:“你住院这段时间,都是小雅在照顾我。”

我甩开他的手,小雅却冷笑:“你连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,还不许别人接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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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雅是我最好的闺蜜。她常挽着我的胳膊,脑袋歪靠在我肩上,声音甜得发腻:“薇薇,我真是羡慕死你了,老公能干,家里又温馨,不像我,孤零零一个人漂着。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亮晶晶的,像刚洗过的葡萄,又带着点黏糊糊的羡慕。

这话她每次来我家蹭饭时都要说一遍,像提前录好的磁带。

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,心里也悄悄打鼓,有点烦,又有点说不清的得意。烦的是她总来,得意的是,我拥有的,她没有。

我老公张伟,确实是个老实人,至少在表面上。每次小雅来,他都忙得像只陀螺,在厨房里转个不停。剁肉的声音咚咚响,油烟机呜呜地叫。他在厨房喊:“薇薇,给雅雅削个苹果!” 或者“薇薇,冰箱里那盒车厘子拿出来洗洗,雅雅爱吃!” 他那股子殷勤劲儿,让我心里有点发闷,像堵了团湿棉花。我一边削苹果皮,一边偷偷瞟他。他额头冒汗,嘴角却咧着,时不时瞥一眼客厅里嗑瓜子的小雅。小雅呢,窝在我家最软和的沙发里,两条细腿盘着,瓜子壳吐得又快又准,全落进茶几上的小瓷碟里,像个熟练的杂技演员。她对着厨房的方向,声音拔高,带着点撒娇的味道:“伟哥,你做饭真香!比我楼下那家网红馆子强多了!我们家薇薇真是好福气哟!” 那声“伟哥”钻进我耳朵里,痒痒的,又有点刺。

张伟在厨房里嘿嘿地笑,锅铲翻得哗哗响,更卖力了。我捏着削了一半的苹果,指甲抠进了果肉里,黏糊糊的汁水沾了一手。心里那团湿棉花好像更沉了。我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她怎么老来啊……”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,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,还是说给厨房的抽油烟机听。

饭桌上更是小雅的主场。她筷子精准地伸向盘子里最大块的糖醋排骨,一边嚼一边叹气:“唉,薇薇,要我说啊,你这脾气也太软了。你看伟哥这衬衫领子,都没熨平,还有这汤,咸淡刚好,就是少了点胡椒提味……” 她像个挑剔的美食评论家,又像个经验丰富的生活顾问,眼光毒辣地扫过张伟的衣领,又指点着桌上的汤碗。张伟听得直点头,像小鸡啄米:“是是是,雅雅说得对,薇薇是有点粗心,以后注意,注意。” 他脸上堆着笑,看小雅的眼神亮得有点过分,转过来看我时,那光就暗了下去,只剩下一点应付式的敷衍。

我心里那团湿棉花猛地被点着了,腾起一股又闷又燥的火气。粗心?他身上的衣服哪件不是我亲手熨的?这汤的咸淡,他喝了好几年,今天才觉得不够完美?我捏着筷子的手指节都发白了,胸口堵得慌,一口气憋在那里,上不来下不去。我想把筷子拍在桌上,想大声说“嫌我不好你找别人去啊!”,可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,一个字也蹦不出来。最后只硬邦邦挤出几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 声音干巴巴的,像枯树枝掉在地上。

小雅倒是一脸坦然,又夹起一块排骨,吃得津津有味,好像刚才那些话只是饭桌上的闲聊,风一吹就散了。她甚至冲我笑了笑,眼神里带着一种奇怪的、像是看透了我的了然。

日子就在这种别扭的“三人行”里往前磨蹭。小雅依旧隔三差五地来,蹭饭,指点江山。张伟对她的“建议”照单全收,对我却越来越挑剔。我的衣服没挂好,地板上有根头发,甚至我说话声音大了点,都能成为他皱起眉头的理由。他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件蒙了尘、怎么擦也擦不亮的旧家具。家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气压越来越沉,沉得我喘不过气。我变得小心翼翼,走路都踮着脚尖,生怕又惹他不高兴。可越是这样,他好像越不耐烦。

我心里憋着一股气,一股委屈,还有对小雅越来越浓的怀疑。她每次来,都像往我和张伟之间那道看不见的裂缝里,又撒了一把盐。

直到那天晚上。加班到快十点,饿得前胸贴后背,拖着灌了铅的腿爬楼回家。钥匙刚插进锁孔,就听见屋里传出的笑声。不是电视里的,是小雅那特有的、有点尖利的笑声,还有张伟低沉得陌生的笑声,混在一起,搅得我心头发慌。我猛地推开门。

客厅没开大灯,只有电视屏幕幽蓝的光在闪。小雅和张伟并排挤在我平时最爱坐的那个双人沙发里,紧挨着。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子、空啤酒罐,一片狼藉。小雅手里还捏着半罐啤酒,笑得花枝乱颤,整个人几乎歪倒在张伟怀里。张伟的手,那只本该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,此刻正稳稳地、随意地落在小雅另一侧的肩膀上,一个半搂着的姿势。

电视里在放什么搞笑节目,声音很大。但那一刻,我耳朵里全是嗡嗡的杂音,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。他们俩都没立刻发现我。小雅笑着,侧过脸,嘴唇几乎要碰到张伟的耳朵,说了句什么。张伟低下头,凑过去听,脸上那放松的笑容是我很久没见过的。那个亲密的距离,刺得我眼睛生疼。

“啪嗒。” 我手里的包掉在地上,声音不大,却像按下了暂停键。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。两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门口的我。

张伟的手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从小雅肩上弹开,动作快得有点滑稽。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,然后碎裂,换上一种被抓包后的慌乱:“薇薇?你…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 他站起来,动作有点僵硬,试图挡在小雅前面,又好像觉得不对,尴尬地停在原地。

小雅倒是慢悠悠地坐直了身体,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褪去,只是变得有点假,像画上去的。她甚至没站起来,就那么歪在沙发里,仰头看着我,眼神里没有一点心虚,反而带着点……挑衅?她抬手理了理有点乱的头发,声音还是那么娇:“哎呀薇薇,吓我一跳!回来也不吱一声。伟哥一个人在家无聊,我正好路过,就上来陪他看会儿电视,解解闷。” 她说得那么自然,那么理直气壮,好像深夜单独待在别人丈夫家里,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我站在玄关昏暗的光影里,脚下像生了根。看着张伟躲闪的眼神,看着小雅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。胸口那团憋了太久的闷气,那点残存的侥幸,被眼前这一幕彻底冻成了冰坨子,又硬又沉地坠着。我张了张嘴,喉咙里却像塞满了沙子,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。最终,我只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包,看也没看他们一眼,转身进了卧室。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,隔绝了客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啤酒的味道。门板冰凉,贴着我的额头。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。我知道,有些东西,从这一刻开始,彻底碎了。

那晚之后,家里彻底成了冰窖。我和张伟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,除了必要的几句话,再无交流。他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,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,有愧疚,但更多的是烦躁。我则像一只惊弓之鸟,把自己缩在坚硬的壳里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小雅倒是消失了几天,大概也知道该避避风头。可那根刺,已经深深扎进肉里,拔不出来,一动就钻心地疼。

我吃不下,睡不着,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看天花板上的裂纹。身体像被掏空了,又像灌满了沉重的铅块。终于在一个加班到凌晨的雨夜,走出冰冷的写字楼,被夹杂着雨丝的冷风一吹,眼前猛地一黑,天旋地转。失去意识前,我只记得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,还有自己重重摔在湿漉漉的地上时,骨头磕碰的闷响。

醒来是在一片刺眼的白光里。消毒水的味道直冲鼻腔。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才看清是医院的病房。手背上扎着针,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血管。张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低着头,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。听见动静,他抬起头,眼睛里布满红血丝,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……一种我读不懂的焦虑。

“醒了?”他嗓子有点哑,站起来,想给我掖掖被角。我下意识地把手缩进了被子里。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。

“医生说你疲劳过度,加上贫血,还有点肺炎,得住院观察几天。”他搓了搓手,声音干巴巴的,“别担心,单位那边我帮你请假了。”

我闭上眼,不想看他,也不想说话。身体的虚弱和心里的空洞搅在一起,只剩下麻木的疲惫。

住院的日子漫长又难熬。张伟每天下班后会过来,坐在床边,削个苹果,或者沉默地陪我一会儿。气氛沉闷得让人窒息。他有时会没话找话,说些单位的事,或者问我想吃什么。我总是偏过头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用沉默回答一切。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,最后也只剩下沉默。

就在我快被这沉默逼疯的时候,小雅来了。她抱着一大束俗气的康乃馨,穿着一身鲜亮的连衣裙,像一缕不合时宜的春风,卷进了病房。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。

“哎呀我的薇薇!怎么搞成这样了?吓死我了!”她夸张地叫着,把花往床头柜一放,浓郁的香气立刻盖过了消毒水的味道,熏得我有点头晕。她绕过床尾,直接走到张伟那边,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伟哥也累坏了吧?瞧这黑眼圈重的!公司家里医院三头跑,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!”

张伟被她拍得身体微微一僵,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,脸上挤出一点极不自然的笑:“还……还好。”

小雅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,或者说,无视了我冰冷的眼神。她自顾自地在张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,侧着身子,几乎要贴着他,开始滔滔不绝:“薇薇,你就安心养病!家里的事你千万别操心!有我呢!伟哥一个大男人,哪懂照顾自己?衣服肯定堆成山了,冰箱也空了吧?我下班没事,正好过去帮帮忙,打扫打扫,给伟哥做点热乎饭吃,省得他老吃外卖,对身体不好!”她语气热络得不得了,仿佛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,而我只是个需要被妥善安置的麻烦。

我躺在病床上,听着她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我麻木的神经里。帮帮忙?打扫打扫?做饭?一股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。我猛地睁开眼,死死盯住小雅那张妆容精致的脸,想从她假惺惺的笑容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。没有。只有赤裸裸的得意和一种胜券在握的侵略性。

“不用。” 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,虚弱却异常清晰,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冷硬。

小雅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绽开,更大,更假:“哎呀薇薇,跟我还客气什么!咱们多少年的姐妹了!你安心躺着,别的交给我!” 她说着,又转向张伟,声音软了几分,“伟哥,你说是不是?我明天就去你家收拾收拾,顺便给你炖个汤补补?”

张伟低着头,手指用力地绞着,指节都泛白了。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,像暴风雨中的小船。病房里死一般寂静,只有窗外隐约的车流声。时间一秒一秒地爬过去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终于,他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。那一声“嗯”,却像一把重锤,狠狠砸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点残存的、可笑的指望。

我闭上眼,不再看他们。一股冰冷的绝望彻底淹没了我。交给她?好,很好。张伟,这是你自己的选择。你们选的。

在医院躺了快一周,每天闻着消毒水味,看着点滴瓶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水,时间慢得像蜗牛爬。医生说肺炎控制住了,但贫血还需要调养,建议我再观察两天。可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。看着那雪白的墙壁,闻着那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,我就觉得窒息。更重要的是,心里那股被背叛的冰冷和一种莫名的焦灼感,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。我想回家。立刻,马上。我需要一个答案,或者,一个彻底的终结。

那天下午,趁着医生护士查完房,我拔掉了手上的针头。手背上立刻冒出一个细小的血珠。我顾不上疼,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。那衣服带着医院特有的味道,让我一阵反胃。我没告诉任何人,像个小偷一样,悄悄溜出了病房。走廊里空荡荡的,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,一下,又一下,敲在心上。

打车回到家楼下,天色已经有些暗了。抬头看向五楼熟悉的窗户,里面亮着温暖的橘黄色灯光。那曾经是我和……张伟的家。可现在,那灯光却让我心头一紧,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。

钥匙插进锁孔,转动。门开了。

一股浓郁的、混合着饭菜香和女人香水味的热浪扑面而来。客厅里灯火通明,电视开着,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。餐桌上杯盘狼藉,摆着几个空了的啤酒罐,还有几个吃剩的菜盘子。一切都乱糟糟的,却弥漫着一种……生活的、热闹的、但完全不属于我的气息。

我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,死死钉在卧室门口。

卧室的门虚掩着,透出里面更亮的灯光。然后,门被从里面拉开了。

走出来的是小雅。

她身上穿的,是我最喜欢的那件真丝吊带睡裙。水粉色,柔滑的布料贴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,细细的肩带挂在白得晃眼的肩膀上。那是我去年生日咬牙买给自己的礼物,平时都舍不得多穿。现在,它穿在小雅身上,刺眼得像一面血红的旗帜。

小雅显然也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。她脸上的慵懒笑意瞬间凝固,像一幅拙劣的油画。她下意识地抬手,似乎想拉紧一下那本就不多的布料,遮掩什么,但手抬到一半又僵住了,只剩下满脸的错愕和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慌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。空气凝固成冰。电视里夸张的笑声显得无比刺耳。

紧接着,卧室里又传来脚步声。张伟也走了出来。他只穿了条睡裤,光着上身,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迷糊和一丝餍足后的慵懒。看到站在门口的我,他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,瞬间清醒,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。

“薇……薇薇?”他失声叫道,声音都变了调,下意识地想往后退,却撞在了门框上,狼狈不堪。

死寂。只有电视里的笑声还在不知死活地喧闹。

张伟猛地回过神,几步冲到我面前,脸上强行挤出慌乱又讨好的笑,伸手想抓我的胳膊:“薇薇!你怎么……你怎么提前出院了?也不说一声!你看你,脸色还这么差……” 他语无伦次,眼神飘忽,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他伸过来的手,带着他身上那股陌生的、混合着小雅香水味的气息,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“你住院这段时间太辛苦,”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声音干涩地继续说着,像是在背诵一篇拙劣的稿子,“家里里里外外,都是小雅在照顾我……真的,多亏了她,不然我……”

“啪!”

一声脆响打断了他后面的话。

不是耳光。是我猛地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。力气大得我自己的手臂都震得发麻。

张伟的手僵在半空,脸上那点强挤出来的讨好瞬间碎裂,只剩下难堪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。

就在这时,一直僵在卧室门口的小雅动了。她脸上最初的惊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刻薄的冷静。她甚至还抬手,慢条斯理地捋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卷发,动作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从容。她向前走了两步,站到张伟身边,几乎是肩并肩。那件属于我的水粉色真丝睡裙,在她身上刺眼地晃动着。

她看着我,嘴角慢慢向上勾起一个弧度,那笑容冰冷,带着赤裸裸的嘲讽和鄙夷。她开口了,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毒的冰凌,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砸过来:

“呵,林薇,你回来得倒是挺‘巧’啊?” 她顿了顿,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苍白的脸上刮过,“怎么,看到我们,心里不舒服了?觉得委屈了?”
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尖利得刺耳:

“你连自己老公都伺候不好!让他过得像个没家的野男人!现在还不许别人接手了?你占着茅坑不拉屎,还有理了?!”

每一个字,都像烧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我的心上。伺候不好?占着茅坑?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,又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彻骨的冰冷。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,牙齿咯咯作响。我死死地盯着小雅那张涂着鲜艳口红的嘴,看着它一张一合,吐出这世上最恶毒的言语。然后,我的目光缓缓移向旁边的张伟。

他站在那里。低着头。像一尊沉默的泥塑。没有反驳小雅一句恶毒的话。没有为我说一个字。没有再看我一眼。他的沉默,比小雅所有的咒骂加起来,都更狠、更彻底地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支撑。

原来是这样。

原来在他心里,我真的这么不堪。原来我的付出,我的隐忍,我为了这个家熬干的每一分心血,都抵不过小雅身上那件真丝睡裙和她颠倒黑白的几句话。

一股巨大的、灭顶的悲哀瞬间淹没了我。愤怒像退潮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和空洞。心口那个地方,好像被彻底挖空了,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。

我忽然觉得好累。累得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。再看眼前这两个人,只觉得无比陌生,无比遥远。像隔着厚厚的、肮脏的毛玻璃。

争吵?质问?哭闹?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
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那空气里混杂的香水味、饭菜味和属于他们的气息,让我一阵阵恶心。然后,我转过身,不再看他们一眼,径直走向卧室角落那个落了点灰的旧行李箱。拉链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我打开衣柜,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几件最朴素的衣服,一些必要的证件。动作机械,没有一丝犹豫。那些漂亮的裙子,那些曾经属于这个家的东西,碰都不想再碰一下。

小雅抱着胳膊,冷冷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我收拾,嘴角那抹嘲讽的笑一直没消失。张伟依旧低着头,站在客厅中央的灯光下,像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,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扭曲地投在地上。

我合上行李箱,拉好拉链。拎起箱子,箱子有点沉,但我拎得很稳。我挺直了背,一步一步走向门口。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破碎的心上,发出无声的碎裂声。

经过客厅时,张伟似乎终于被那脚步声惊醒,猛地抬起头,嘴唇动了动,好像想说什么。也许是“薇薇”,也许是“别走”。但他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。只是脸色灰败地看着我,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。

小雅嗤笑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。

我拉开门。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涌了进来。身后,是我生活了好几年的家,是我曾经付出一切的地方。现在,它像一个巨大的、冰冷的坟墓。

我没有回头。

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。隔绝了里面的一切灯光、声音,和那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
楼道里很安静。我拎着箱子,一步一步走下楼梯。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孤单地回响。走出单元门,外面是沉沉的夜色,带着初夏微凉的晚风。风吹在脸上,我才发现脸颊一片冰凉。伸手一摸,全是湿的。

原来,我哭了。可心里,却是一片死寂的荒原,寸草不生。

后来,听说他们结婚了。这个消息像一片轻飘飘的落叶,偶然被风刮到我耳边,没激起半点涟漪。挺好的,婊子配狗,天长地久。我甚至能想象出小雅穿着洁白的婚纱,挽着张伟的手臂,在众人面前笑得一脸甜蜜幸福的样子。只是不知道,那笑容底下,藏着多少算计和不安?而张伟,他挽着这个费尽心机抢来的“胜利果实”,心里是否真的踏实?

再后来,又有些零星的碎片飘过来。听说他们过得并不如意。曾经浓情蜜意偷来的欢愉,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里迅速褪色、发霉。听说他们天天吵架,吵得惊天动地。听说他们像防贼一样防着对方,手机必须随时检查,行程必须随时报备,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一场世界大战。信任?那东西在他们之间,大概从开始就不存在,现在更是碎成了齑粉,被风吹得一点不剩。

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8:29:4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