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前30天，她突然甩了我

"程远看了眼手表，"而且说好这一个月要冲刺...""就一小时！"苏晴竖起食指，

"我保证不影响你考清华。"最后那句话让程远心尖发酸。三个月前他们在天台看流星雨时，

苏晴说："你考清华，我去北京学服装设计，我们租个能看到故宫屋顶的房子。

"当时她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。"五十分钟。"程远妥协了，

"带上次那本英语高频词汇。"苏晴欢呼着蹦起来，马尾辫扫过程远的脸颊，

带着柠檬洗发水的味道。她跑出两步又折回来，飞快地在他嘴角啄了一下。

这个吻轻得像蒲公英飘落，却让程远耳根烧了起来。"苏晴！

"教导主任的怒吼从楼梯口炸响，"又在男厕所门口晃什么？

"程远看着苏晴像受惊的兔子般窜向美术教室，左手不自然地抓着右袖口。

他摸了下刚刚被亲过的地方，那里还留着微微的凉意。倒计时牌挂在走廊正中央，

鲜红的"30"字像道伤口。第二章晚自习下课铃响过二十分钟，

程远才等到教室里最后几个同学离开。他摸出抽屉深处的牛皮纸袋，

轻车熟路地翻窗爬上天台。苏晴已经坐在他们常呆的角落，身边摆着几个外卖盒。

夜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，

校服外套里露出鹅黄色的毛衣领子——那是程远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。"超时七分钟。

"苏晴晃着手机，"罚你吃双倍辣椒。"程远挨着她坐下，膝盖碰着膝盖。打开餐盒的瞬间，

红油的味道冲得他眼睛发酸。这家川菜馆在城北，坐公交要四十分钟，

是他们约定庆祝重要日子才会去的地方。"今天什么日子？"程远掰开一次性筷子。

苏晴从书包里掏出个扁盒子："提前庆祝你二模考第一。"盒子里是支万宝龙钢笔，

程远在商场橱窗前多看了两眼的那款。他喉咙发紧，这相当于苏晴三个月的午饭钱。

"你疯了吗？"程远把盒子推回去，"明天就去退掉。""发票撕了。"苏晴得意地笑，

忽然脸色一变别过头去，剧烈地咳嗽起来。程远拍着她单薄的背脊，摸到蝴蝶骨突兀的轮廓。